五十一

是不是快樂都要還的？

第二天關祺跟關祖回大宅陪區月慧開派對，周旋在那些陳詞濫調老生常談裏，像個公仔，填補一團又一團棉花，變得鈍了，也就可愛了。

“祺啊，一轉眼，你就從那麽小變得那麽大了。”區月慧非常欣慰地看著關祺，隨之轉折：“是時候要關心一下終身大事了，你看你，連個男朋友都沒有，這怎麽能行。你表哥的女兒啊，都要上小學了。”

“你看下，那位啊，是周伯伯的兒子，他也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，你們應該很有話題。”

“那位呢，是Jack，他是文姨姨的侄子，不過呢，文姨姨沒有親生子女，以後估計也是他繼承她的公司。”

………

耳邊的悄聲介紹，被帶去寒暄的高聲談笑，高高低低組合成詭異的諧謔曲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去下洗手間。”關祺一直微笑著裝文靜，耐心終結在第七個有為青年身上，抱歉地告退。

入到室內，才得正常呼吸。

“如果開槍的話，你想先打死邊個？”關祖的聲音自背後響起，關祺回頭，他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她致意。

關祺的心情一下子就開朗了，她上前接過杯酒，一飲而盡後才說：“可以不可以串成一排啊，一次性打完更好。”

兩個想象到畫面，都笑起來。

笑著笑著，關祺房間裏的洗手間多了兩個人。

豪華別墅的洗手間自然也是寬闊，再進幾個也不會擁擠，但是此刻才兩個已經顯得擠得不行——他們緊緊擁抱著，互相去擠壓對方的空間，渴望著融為一體一般。

唇舌勾纏索求著潤澤，越濕滑越轉得絲滑，直到發麻才被迫脫離。

“不如。”關祖喘著粗氣，聲音低低的，每一個震動都浸滿了勾引，他的手壓在關祺的肩胛，渴求捉實這只蝴蝶。

關祺擡眼，懶懶地又很無辜：“沒有不如，等一下太久了，媽咪會找的。”

她推開他，轉身在鏡子面前端倪自己的面容，果然，口紅花完，要從手袋中拿出化妝品補妝。

而他被拒絕再下一步，懊惱地錘了一下墻，接著也只能無可奈何捂住自己的臉去平覆上湧的□□。

關祺可以清楚從鏡中看到，關祖遮住臉後，下面唇邊暈開的紅，如此的明顯，像是玫瑰被揉碎的殘酷美麗。

就一下了。

被蠱惑到的祺湊近了關祖，快而輕的親了他的唇一下。

關祖放開了手，眼神控訴著這個又來撩起他反應的磨人精。

“你要記得擦幹凈哦。”關祺虛虛指了指關祖的口紅印，歪著頭甜笑，“不然等一下媽咪看到會以為你跟邊位小姐搭上，積極催你帶給她看的。”

“你幾時變得這麽皮？”關祖笑著半真半假地抱怨。

“有咩？”關祺裝傻，轉過身要開門出去。

沒出成，關祖又將她拉了回來，將她抱上了洗手臺限制了她的行動。

“沒關系，阿哥教你。”危險的破壞欲在他笑容裏躍動。

拒絕的話被堵住，掙紮也被粗暴壓制，管教已經開始，什麽也無法終止它。

-

“小姐，太太問你是不是不舒服，怎麽待了那麽久。”房間門被敲響，隨之是菲傭的詢問。

關祺聽到聲，慌忙打開了花灑水閥去掩蓋水聲，忍住一陣陣的過電勉強用自然的聲音朝外回覆：“我沒不舒服，只是不小心弄臟了衣服，我再沖個涼，叫媽咪不用擔心。”她稍微有潔癖這件事大家都知道，這個理由非常合情合理。

“好，知道了。”菲傭應著走了。

聽著徹底沒了聲音，關祺才責怪地咬了一下關祖的下巴，他剛剛太過分了，居然都不帶停，搞得她扮無事忍得那麽辛苦。

被咬了，關祖也還是笑，不懷好意繼續作弄著自己妹妹。

“既然都講沖涼了，那麽太快出去就不合適了吧。”

無可救藥了。關祺捧著那張惡形惡狀的臉，狠狠吻上去。

是咯，誰又怕誰。

管教仍在繼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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